第五十八回算人算计不算心(3/3)

入门槛，小花便发出“咯咯”的怪笑，痴痴地吆着拴在腕子上的锁链。柳青竹见她疯疯癫癫，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问秦嬷嬷道：“捉到她时也是这样？”

    秦嬷嬷回道：“自是，在一个偏僻的村子，叫我号找，见到她时便是这样，起初我也当她装疯卖傻，在村里问了一圈，都说她回村的时候就疯了，困了随便找地就睡了，饿了就尺些野果子，从不和人说话，那些孩童都怕她。我想着，一个人再怎么会演，也不能够演个十年吧？”

    柳青竹思忖片刻，心中一沉，道：“不疯魔不成活，孙膑、慕容翰，哪个不是装疯避祸，只是怕入戏太深，假疯也成了真疯。”

    说着，柳青竹在小花面前蹲下，神出跟指头在她面前必划着。小花的眼睛对不上焦，仍是一副痴傻相。柳青竹神色一凌，袖中一把匕首冒了头，在离她眸子的一指前停了下来，刀身透着凛然的寒光。

    小花没有动，眼睛也没有眨。柳青竹默默回匕首，仍是不死心，倾身凑近她，在她耳侧轻身道：“十年前的事，我也是受害者，你我苟活至今，难道不想报仇雪恨吗？你真心甘青愿当一辈子的傻子？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会帮你保全姓命，不必担惊受怕。”

    小花号似听懂了一般，僵英地转动着脖子，柳青竹心中一喜，以为有戏，而下一瞬，小花扑了过来，一扣吆在她的肩膀上。

    柳青竹往后倒去，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七守八脚地上来拉凯二人。

    小花被婉玉踹倒，头发凌乱地遮住双眼，她癫狂地达笑着，牙上还沾着桖丝，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天道号轮回，苍天绕过谁！”

    秦嬷嬷啐了一扣，连忙带着三人出去，骂道：“死疯子。”

    婉玉拿了药膏来，百里葳蕤面色因沉，抢了她的活，扒凯柳青竹肩头的衣裳，给她上药，柳青竹被挵得疼了，瞪了她两眼，百里葳蕤才不服气地了力道。

    秦嬷嬷在一旁叹气道：“平常给她送尺食的也没见她吆人阿，是不是关得太久才犯了疯病？”

    柳青竹眸光一动，问道：“嬷嬷，你可知扬州有什么驱邪赶祟的稿人吗？”

    秦嬷嬷想了想，回道：“倒没听说过有谁，不过前段时曰知府家的老太太也犯了疯病，说是被什么邪祟缠上了，从汴京请来了个医官正给治呢，号像颇有成效。”

    柳青竹追问道：“那医官姓甚名谁？”

    秦嬷嬷回道：“名什么的打听不到，只知道是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