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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绳子,与雪白的被,雪白的肤形成刺目的对比。窗外日光大盛,没有人想到去拉拢窗帘,甚至有恨不得走到窗前,走到光天化日之下,走到街头去被束缚,被占有,被宣誓之渴。
爱能留住人吗?
就让她这一次,因为自己给出的微不足道又孤注一掷的爱,被他留住……被他病态地留住。
愿此身被缚,填满他的匮乏。
他的匮乏,未尝不是她此生的解药。
少薇闭上眼,感到手腕上一圈又一圈越来越紧的束缚。他也不会,这种扣那个结的,要等未来摸索尝试。他现在是凭借本能,将她的手腕束紧,固定在床头。
绳子太长,剩余的尾端从她交叠拉高的腕心垂下,绕过一瞬不错看着她的双目,平静到近乎圣洁的面容,绕过她总显得倔强的下巴和天鹅般的颈项,绕过她的锁骨,胸前,直至腰际。
如一条,蜿蜒流淌的鲜血。
陈宁霄此生第一次感知到了,什么是兴奋到双手发抖。
他能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着什么,是他不懂的语言,是他梦里的语言。
想zhan有她,打断骨连着筋地zhan有,逃无可逃dezhan有,再无法舍弃掉他地zhan有。
终于缚好,陈宁霄沉默地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地与这个从十六岁就在渴望他的少女对视着,拉扯绳尾,倾身向她。
“难受吗?”
少薇摇头,闭上眼:“我觉得好平静啊,陈宁霄,你需要我,对吗?我强烈地被你需要着。”
她近乎叹息地说。
陈宁霄用低哑的嗓音回复她:“是的,我强烈地需要你。”
他温度
高得烫人的手捏上了她的下巴,轻柔,但坚定地迫使她微微抬起:“睁开眼,看着我。”
少薇依他所言的,睁开眼看向他。
在今天之前,他们已经什么都玩过。常规的不常规的,互相服务的,半强po的。这一次的,他们不再需要有前xi,因为在他束缚她的过程中,彼此就已经点燃到了顶点。甚至,什么也不需要做,什么话也不需要说,而只需对视。
陈宁霄的鼻息拂在她面庞上,视线与她近在咫尺地上下交错。
他很缓,但坚定。
少薇闷哼,额头的薄汗顺着鬓角滑下,不由自主地闭上眼,蹙紧眉心。
“看着我,”陈宁霄坚持,低沉,“宝贝,看着我。”
少薇呼吸发促,再度睁开眼。
嘴唇呢喃:“陈宁霄。”
目光因为痛而破碎地闪着,一味地寻求着他,确认自己在他眼中。
“我没jin入过别人。”陈宁霄在最后仅剩的距离中停下,一字一句地说,“这辈子。”
少薇深深地看着他,她不问是否是“这辈子不再”,单单只是“这辈子至今”,就已足够。
至少在此时此刻,她成为了他过去二十六年的唯一。未来有未来,但历史永远是历史。
她愿成他历史。
从她的眼神中,陈宁霄知道,自己不用再为她忍耐。其实他的呼吸也发紧,眉心亦蹙,英挺的脸上也有薄汗,但望着她的目光却未有丝毫松动:“疼就告诉我。”
少薇多想去触碰他滚动难忍的喉结,去触碰他弧度好看的薄薄的唇角、眉眼,但因为被缚,却不能。
原来被缚是这样的感觉,并非只是他禁锢她,她为他留,而更是捆住了手脚后,我仍挣扎着,用目光抚摸你,恨不能化为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