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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准备了。”他长臂伸展,端起一杯提前晾好的温水,喂给喻礼喝,“有几件不同款式可以供你选择,但颜色是固定的。”
他将她散乱发丝捋到耳后,温声:“朱砂红,可以吗?”
她很少穿这么鲜亮颜色的衣服。
喻礼说:“当然可以。”。
梁家宗祠建在绵延山脉上,一行人自清晨便要动身上山。
喻礼跟程濯共坐一辆漆黑劳斯莱斯,前面唯一一辆车属于梁桢和程慕云夫妇,在他们座驾后,更是绵延不绝的车队,浩浩荡荡。
天气晴好,日光透过深密的林木照在从山脚连绵到山顶的石阶上,光点细细密密撒在脚下。
梁宗文站在队伍中排,他前面是梁家身份地位高于他的同龄人,再往前是德高望重的族公,最前面是程慕云和梁桢夫妇。
程濯和喻礼走在程慕云和梁桢稍稍偏后的位置。
梁宗文一贯不怎么关心祭祖来人,他是清高自傲的人,纵使梁氏一族出了再多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他也不愿再大人物面前稍稍露面,讨个好印象。
只是今天——
望着队伍前方那一截端雅的朱砂红裙摆,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侧首问身边的同辈人,“阿濯身边跟的是?”
距离太远,他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只望见她窈窕婀娜的背影,以及步伐间摇曳生姿的媚态。
同辈人道:“还能是谁,你未来的外甥媳妇呗。”
梁宗文眯了眯眼,望着她裙摆上跃动的金色光点,淡淡道:“够重视的,还没成婚,就带回家祭祖了。”
同辈道:“肯定是名门之女,不然梁董是不会愿意她进门的,不过,也说不准——”他似乎知道一些内情,“以前阿濯对一个女人爱死死活,为了她还中了一枪,听说是因为出身普通,程家老爷子死活不同意,他在祠堂跪了一宿都没打动老爷子,最后无奈远走美国,今年才回来。”
梁宗文道:“老爷子不同意那门婚事,不可能是因为出身普通,他不是那样的人。”
同辈道:“那我也不知道了,就是不知道阿濯身边这位怎么样,但愿他们能长长久久。”
直到祭祖结束,梁宗文也没有看见程濯身边女伴的庐山真面目。
晚上的宴席上,梁宗文端了一杯酒去敬梁桢,在主桌上,他没瞧见程濯的女伴,程濯倒是安稳坐在桌边,漫不经心品着酒,神情散漫。
梁宗文的视线久久在他面容上停驻,“你的那位呢?”
程濯抬眼,瞬间收敛眼底深处的冷厉,换上一副温雅含笑的面容,端起酒盏,起身回敬,“舅舅,她有点怯生,先回去了。”
梁宗文微微蹙眉,指尖摩挲着酒杯。
或许是错觉,他总觉得程濯并不是表现出来得那般柔和,周身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凌厉冷清,再看他眼睛,漆黑眸光中透着笑意,梁宗文疑心是自己的多想,喝掉杯中酒,道:“我跟她是没有缘分啊。”
程濯轻笑,语调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幽冷意味,“不,您跟她很有缘分,只不过是缘分错过。”
喻礼提前离席是为了解决温婧的困境。
在大肆宣扬要调查柳云泽的第三天,她果然出事。
因为喻礼加强她身边的安保,温婧本人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但温婧的意大利女婿无缘无故卷入当地**纷争中,受了点轻伤,正被当地**勒索纠缠。
温婧打电话向她求救。
喻礼回了个“好”,拨了一通电话,解决温婧女婿的困境,又通过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