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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顿时如临大敌, 裴青山却什么都没做,只是从修复舱里爬了出来,抽出插在一号晶体里的长刀,言简意赅的下命令:“发通知, 只要是活着的还喘口气的全部来十七层集合。”
廖鑫仅仅惊愕了一瞬,就立马意识到出事了。
一个纯种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的进了安全院,他们竟然还没有一个人发现!
从后脊顿时涌出一股子寒凉四散开来。
修格斯能清楚的感觉到那把刀上血淋淋的气息,是成千上万同族的血肉模糊的亡魂,任何诡物看到这把长刀都会从深处升出两分惊骇与愤怒。
脓液挥舞着从闻烛身上挪开,毫不留情的刺向裴青山,刹那间就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密不透风的包了起来。
“长官!”
能源枪的几发子弹击中了修格斯,却穿过了他的身体,弹进了后面的墙壁里。
刀光凌乱的闪过,下一秒,脓液被从内到外碎成一滩烂泥,掉落在地上毫无声息。
那人有些蹙眉的弹了弹身上不小心沾到的液体,似乎是嫌弃这玩意的恶心。
唐伞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只要看见裴青山和他手上的那把刀,所有人都会不自觉的松开一口气,就像一种该死的条件反射。
修格斯却笑了起来,身上成百的眼睛扫向了姗姗来迟的众位北斗局队员,密密麻麻的东西看得人不寒而栗,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了裴青山的身上,语调清晰道:“久闻大名了,人类之光。”
裴青山从来没见过修格斯,敏锐的直觉却突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意识到,这个东西大概就是谢词嘴里提到过的纯种,
纯种的语气莫名熟稔又亲密,让裴青山奇怪的生出两分不安来,他看向禁闭室中间静静站着的身影,不容置疑道:“闻烛,到我身边来。”
每一次都是这样。
闻烛看着这一幕,觉得熟悉极了。
每一次裴青山都试图把他从线的那边拉回到裴青山的身边。
闻烛面上不显,心底却暗想,
但我本来就属于那边,我从诞生之日起就长在红塔里,终日与这些他认为恶心的东西为伍,
即使他现在看上去好像是接受我了,但有哪个人类是真心实意的愿意和诡物天长地久呢?
也许哪天他记起来了自己是为谁而战,跟什么而战,大概就会回头是岸,从他手底下把那把斩杀掉无数诡物尸体的刀,再送进我的身体里。
心绪飘动之际,闻烛无意识的摸了摸无名指上的银戒。
“闻烛?”
裴青山看他站着没动,以为是修格斯动了什么手脚,奇异的焦躁又从心底升腾起来——怎么这么多人想要闻烛?他们跟闻烛结婚了吗?有什么资格来找他?
唐伞在禁闭室里跟闻烛待这么久是做什么?
那个见鬼的纯种离闻烛那么近又是哪样?
他知道他这只是暂时性的失控在作祟……
裴青山按下那股烦闷的怒火,想要蹙眉上前。
顷刻间,闻烛脚底下的影子扭曲了起来,许久未见的庞然大蛇骤然钻了出来,遮天蔽日的蛇头朝着修格斯吐着危险的蛇信子,
熟悉又让他战栗的气息浓重的把修格斯整个人都包围起来了。
——是大蛇!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他是他是他是他!
——好可怕,我们要死掉了我们又要死掉了!
密密麻麻的眼珠子晃动着颤抖着,当年被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