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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义捆绑诓骗,她就对着公司的直播公开声明,爆料她入圈以来一直被公司潜规则,还说……”周湘说不下去了。闻勉喉头滚动,艰涩道:“还说什么?”
周湘不忍地皱起眉,“她还说,到时她会把公司高管的名字一一爆出来,告诉所有人她不仅要陪他们睡,还要陪各路老总睡,那位洪晟的洪总就是她最大的常客。”
闻勉闭上眼,周湘每说一个字,都像有一把锈钝的重斧在他胸口劈下,他伸手摸了摸,发现骨肉俱全,一切疼痛都只是幻觉。
“娱界确实一直有不干净的交易,高层商讨后不想把她逼急,暂时没有动作,但她这么做,已经把人都得罪狠了,无异于自毁前程,你还不知道吧,她根本没有谈妥下一家公司。”周湘背过身。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闻勉艰涩开口。
“2月底。”
2月底,在他和喻氤去澳洲前。也就是说,在他问喻氤找没找到下家时,喻氤就打定主意不告诉他了。
“我很后悔,当初没阻止她接《铁锈》,没阻止她和你在一起,有时我看着她,觉得是那个我认识的喻氤,可转头她就能做出伤敌一千自毁八百的事。”
周湘转过脸来,冷眼瞧着闻勉,“我一直以为那些入戏太深的说辞不过是你们演员的噱头,闻勉,当时你与我保证,你分得清戏与人,可是你又有多少把握——喻氤看着你的时候,眼中就一定是你?”
“就连你,拿了那么多奖的你,不也没有看出她仍在演戏吗?”
“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工作?还是参加别的女人的婚礼?”
“如果今天她在冰岛遇险,同一时刻的你又守在谁的身边?外面铺天盖地是你的英雄事迹,她回国后看不到吗?”
周湘语气恍惚,“你是闻勉,人人都对你求之不得,可是喻氤和你在一起究竟得到了什么?”
从娱界离开,闻勉发现自己无处可去,身体好像过度失温,僵硬透了,脑袋也是麻木的。
脑中一会儿是那晚喻氤趴在他怀里诉说拍摄后期彻夜难眠,一会儿是周湘的质问,最后通通变成孟竖的声音。
“她不过是把李金银对娄泽的感情转移到了你身上。”
“你觉得你在帮她,你的存在只会让她更难脱离!”
闻勉不明白,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他只是接了单之影的一个电话,为什么从那一刻开始,周遭的人和事都急转直下。
他希望单之影能获得幸福,可丞霆死了,单之影要面对整个丞家的报复。
他远离万闻,尽量不给三叔一家带去困扰,可他最后还是以闻家人的身份带单之影进了灵堂。
他以为同喻氤还有很多时间,喻氤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堵上名誉前程孤军奋战。
似乎每件他想做好的事,都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雨势瓢泼,横扫在挡风玻璃上,过往的车辆都打开了远光灯,闻勉将车停在路边一处空地,裤脚上的水在车座地毯上留下小片水迹。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喻氤在他面前学会了伪装,是他杀青的时候?还是更早以前,他对她提出在一起的时候?
他总记得,在澳洲时她已经比拍戏时养胖了些,可是除此之外,真的一点痕迹也没有吗?
他们初次缠绵的那夜,喻氤拉着他聊天,到天快亮时才睡下。隔着时差的那段时间,她好像永远守在电话那头,只要他拨过去,总是能在三声忙音内听到她的应答。在冰岛录节目,别人都舟车劳顿疲惫酣睡时,她跑到大街上和他分享极光。
这些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