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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越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黑发雌虫的颈侧,让雌虫屏住呼吸,无法自控地撇开了脸。埃德温的脸颊升温,身体诡异地在过度僵硬和随波逐流中找到了平衡。他知道塞拉绝不会伤害他,他知道——他笃定塞拉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只要他拒绝,雄虫就会立刻退开,而他应该拒绝。
他的虫崽给了他一切,信任、荣誉、生命、尊严。他应该拒绝,换来塞拉不深陷泥淖,可是他的声音堵塞在喉咙里。他的一生总是果决,可是偏偏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或许他也是想要贴近塞拉的——那不是雌父对虫崽的亲近。那个标记在他的身体和大脑中作祟,又或是什么他不敢细想的原因,他分不清了。
“塞拉。”
埃德温第一次在完全清醒也并不紧急的情况下抛弃了“少雄主”这个称呼,而是吐出了塞拉这个名字。名字中仿佛带着一种别样的亲密,埃德温也说不清楚,只是古怪又温热的气旋在他的胸口盘旋、上升,化成带着细碎亮片的粉尘。
塞拉的脸颊轻轻贴上了埃德温的颈侧,高挺的鼻梁带着一点重量,紧紧压在了埃德温锁骨形成的阴影里。他们直接肌肤相贴不是第一次了,哪怕是在清醒的时分,可是如今成年雄虫英挺俊朗的面容和虫崽小饼子似的软嘟嘟的胖脸截然不同,亲密的温热染上一丝燥热的旖旎气息,一切都变了。
雌虫的手不自然地摸索上来,紧贴着雄虫贴近的胸膛。如今那片胸膛已经有了明显的肌肉轮廓,和少年雄虫覆盖着薄肌的胸口也不相同,更具有让雌虫心颤的炙热。
“谢谢你信任我,埃德。”
雄虫含混不清地说,温热的气息赖着不肯走,而黑发雌虫和他僵持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眉目之间藏着些许无奈,但是落在雄虫胸口的手到底是用了一丝力气,将雄虫推开。
四目相对,生涩又愣怔的爱无处遁藏,黑发雌虫像是被灯光笼罩的鹿,愣了片刻才垂下他的眼睑。他先是张了张口,似乎想要继续之前的讨论,说服雄虫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合理的”,不应该继续下去,但是他自己也知道那对于塞拉来说和对牛弹琴没什么区别。
塞拉总指责埃德温倔强,殊不知他自己也没什么两样。或许因为落地的苹果不会离母树太远,塞拉的顽抗也不会比埃德温少半分。
“就别这样了,塞拉。”
雌虫不愿看塞拉的眼睛,心知只需要一眼他自己就会心软。而塞拉用成年雄虫的脸露出幼崽似的委屈——那其中是有摆给雌虫看的成分,但是也不全是。
被心爱的雌虫拒绝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
“可是我都要离开了,雌父。你想——你要留在这里,留在第四军,我知道的,我愿意帮你实现你的任何愿望和想法,即使那意味着我们的暂时分离。”
雄虫在发育后变得更低沉磁性的声音几乎没有了幼崽期的稚嫩,可是每个字仍然拉扯着雌虫的心弦。
“我会回到你身边的,在我能够掌握命运的时候,在局势明朗一些的时候。可是雌父,我不想离开你,因为我爱你,而我——也会幻想,哪怕是转瞬即逝的亿万分之一的可能,你也会爱我一点——像我爱你这样。”
好吧,这种程度的心理操控有点过度了。塞拉仅剩的良心在哀嚎,而他脑海中的系统再也忍不住出声,语气带着人性化的嫌恶:
“噫。”它说:
“你这样能完成任务就见鬼了。你让埃德温生出了他本来一辈子都无法体会的私人情感,你这样只会挫伤他的锐气,你现在的任务完成度比你刚穿越来时还低,恭喜你,打出了系统无法估算的最低分。”
塞拉的